半现实/时间线重组/碳酸系爱情故事/争取做一个优秀的睡前读物/终于写了我喜欢的吵架场景/正主太甜小虐一下/这几个城市之间的距离不是真的这个数,特地定这个数字是因为……
一、
从青岛到鄂尔多斯,从上海到北京,我和你之间有一千两百五十公里。我多怕我们是两条偶然相交的直线,短暂的相遇之后是永远的别离。
“你他……你给我好好坐着行不行!”
阿云嘎在脏话出口之前下意识收了一下。他大学那阵儿才开始正经学汉语,首先就学会了骂人,新鲜劲儿过了才觉出自己的中二。这其中郑云龙居功甚伟,他想到更气了。
“老子喝残了不妨碍艹你。”郑云龙往后一倒靠在墙上,就是不坐。
“郑云龙,你他妈混蛋。”阿云嘎把手机往沙发上摔过去,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呵。”郑云龙听着这电视剧台词勾起嘴角冷笑了一下。从大学开始,阿云嘎骂人的方式就跟个初中生一样,这么多年毫无长进,还自以为自己特凶,砸个手机还往沙发上来。
“我混蛋你第一天知道吗。”
“你行,”阿云嘎深呼吸了几次,平稳自己的情绪,“你好样儿的郑大龙,以后你他妈喝死了也别找我。”然后阿云嘎就摔门出去了。
郑云龙扶着墙慢慢把自己挪到沙发上,伸手把阿云嘎的手机捞了起来。按下关机键,屏幕上亮起了一张日出的照片。那是去年元旦他们一起在青岛的海边拍的,每年元旦他们都会一起去看日出。屏幕黑了,印出郑云龙面无表情的脸,他把手机放回地上,又伸脚给了一下,怼进了沙发底下。
阿云嘎在楼底的药店熟练地找到解酒药,带着一脸寒气付款买单。柜台的小姑娘小声问他,“先、先生您要用微信还是支付宝?”
阿云嘎“啪”地把现金放在柜台上。
“……”小姑娘省略了问会员卡的步骤,赶紧结完账把这位送走了。
阿云嘎拎着塑料袋走在熟悉的路上。可不得熟悉吗,这个月他已经把这位爷送回来四次了。他是来上海排戏的,不是给郑云龙当保姆的。今天他结束得有点晚,和同事一起刚吃完夜宵就接到了郑云龙的电话,说他在酒吧没带钱包。
没带钱包就躺那儿被卖了算了!阿云嘎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气。
可惜郑云龙喝醉以后拖着长长的调子对电话那头说着“班长,求你了。”的时候堪比对阿云嘎重型武器,就算每次一醒酒就变成了这幅混蛋样子,也让人难以抵抗。
电梯叮了一声。阿云嘎走到706门口,把塑料袋挂在了门把手上,想了想,又按了门铃,然后转身就要走。还没等他转身,门开了。
“干什么。”郑云龙站在门口。
“看你死了没。”
“看好了?那走吧。”郑云龙就要关门,被门外的人一把挡住了。
阿云嘎左手按住门,右手抓住郑云龙的手腕,盯着他手里的东西。
“你有病啊。”郑云龙被抓住的手一挣,没挣开。
“你又买烟了,喝了酒还抽!”阿云嘎瞪着郑云龙。
“关你p事。”郑云龙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阿云嘎气急了,一把把他推进去,碰地关上了门。郑云龙攥着那包烟攥得死紧,阿云嘎抽不出来,转而在他身上搜打火机。
“哎,别乱摸,耍流氓啊你。”郑云龙双手举高,由着他搜。
阿云嘎最后在郑云龙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找到了打火机,他拿出来塞自己口袋里,拉上了拉链。“噗。”郑云龙没绷住笑了一下,然后又别过头。
阿云嘎没理他,把解酒药拿进来放在鞋柜上,又去沙发那找自己的手机。
“我手机呢?”阿云嘎没找到,回来看着叼着一根皱巴巴没点着的烟半死不活靠在鞋柜上的郑云龙问。
“我怎么知道。”
“你最近是有什么毛病,”阿云嘎忍不住问他,“我来上海碍着你事儿了是吗?”
“怎么会,你大忙人,我闲人一个,我碍着你还差不多。”
“行,你行。我走了。”阿云嘎懒得和他再扯下去,转身就走了。
门关上了,走廊里传来脚步声,电梯响了一下,电梯门开了又关上,最后门外一片安静。
郑云龙从鞋柜上直起身子,把那包烟随手丢进垃圾桶,回去睡了。
沙发底下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又暗下去。
郑云龙做了一个梦。那一年的北京冬天特别冷,但是没有下雪。他站在阿云嘎家的楼底,给楼上的人发短信。
“嘎子,我要去上海拼一把。”
“好。一路走好,加油啊大龙。”
他连留都没有留。
第二天中午,郑云龙被一阵铃声吵醒。被自己的歌声吵醒并不让人愉快,他伸出手拿过自己的手机,发现已经关机了。郑云龙顶着一头鸡窝暴躁地睁开眼睛四处环顾,确认声音的来源在客厅。他光着脚走出卧室,找了半天才在沙发底下找到了沾满了灰的手机。是阿云嘎剧组场务的电话。
“喂,请问是阿云嘎老师的朋友吗?阿云嘎老师排练的时候腰伤犯了,能麻烦您来一趟医院吗?”
两个小时之后,郑云龙带着对上海地铁的第一万次诅咒坐在阿云嘎的病房里给他削苹果。郑云龙的厨艺尚可,但是刀工着实差强人意,一个苹果被他削得坑坑洼洼。阿云嘎看着堆了一桌子的苹果皮有点心疼,想起之前郑云龙做的那盘肉格外多的土豆炖牛肉。
单位给阿云嘎分的经纪人不只负责阿云嘎一个人,来上海排戏也都是和熟人一起,阿云嘎索性就一个人来了,没想到出了这事。剧组场务一定要找个人来照顾他,没法子最后还是叫来了郑云龙。
“龙哥,别削了,再削就只剩苹果核儿了。”蒙古人字正腔圆地从嘴里吐出苹果核儿这几个字,认真地像电视里放的北京小朋友拿着花用标准的后鼻音喊,“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听到郑云龙耳朵里,让他差点忽略了里面调侃的意味和他正在生气的事实。
“别打岔,我要集中,万一等会儿削到手了我就和你一起躺那儿了。”
“哈哈哈哈,差点忘了我们龙哥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血了。”阿云嘎躺在床上不能动也要嘲笑郑云龙。
“我说你这么多年怎么汉语一点儿长进都没有,什么叫怕血,那叫晕血行吗。”郑云龙对蒙古人的汉语表达能力表示了嫌弃,而且他唯一怕的才不是血。
“我得在床上躺好几天,龙哥,你能不能不离不弃。”
“那不然怎么着。让你以前老说肖杰残了,这就是天道有轮回。”郑云龙又检查了一遍自己削的苹果,递给了阿云嘎,“好好躺着吧,老班长。”
上海的冬天又湿又冷,阿云嘎的腰伤总在半夜犯,疼得睡不着觉。郑云龙索性就在阿云嘎床边睡下了,不然内蒙人嘴唇咬出血来怕是也不会叫醒他。
止疼剂不能老开,疼得狠了的时候用了也还是疼。阿云嘎夜里疼得一阵阵出冷汗,郑云龙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陪他聊聊天分散注意力。
“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是在宿舍,是艺考的时候,我俩在一组。”郑云龙握着阿云嘎汗津津的手,一边拿毛巾给他擦汗,一边说,“我当时看你表演,心里就想,这也太牛逼了,艺术家啊。”
“当然记得,你唱《就在这瞬间》,紧张得差点破音。”阿云嘎伸出另一只手给郑云龙擦。
“废话,我那是第一次当众表演,能不紧张吗,能和你进一个班不错了。”
“好好好,我们大龙,特别特别聪明,天才!”阿云嘎竖起大拇指,“就是不太爱练功,有点懒。”
“我走了啊。”郑云龙眯起眼睛。
“龙哥,龙哥我错了。”阿云嘎讨好地摇了摇手臂,示意他继续擦。
“等我俩的剧都演完,我们去休假吧。你想去哪儿啊。”阿云嘎问。
“我就想在家睡觉。”郑云龙毫无动力。
“我想去巴黎。我唱了半个月巴黎的咖啡了。”
“那我去巴黎睡觉。”
“你怎么那么懒呀。”阿云嘎笑他。
“一个家里有一个勤快的就行了。”郑云龙擦完了手臂,解开阿云嘎的上衣。
“你说,我腰伤要是一直不好怎么办。”阿云嘎看他一颗一颗解开自己的扣子,像是一节一节的脊柱被打开。
“那我们复排《吉屋出租》的女主没了,北舞09级音乐剧凉了。”
“不是还有你嘛。”阿云嘎看着天花板。
“我干嘛,我一个人分饰两角?”郑云龙低头仔仔细细地擦着阿云嘎的胸膛。
“对啊,你一边打鼓一边跳舞,一边哭一边唱护城河和城堡。”
“我无所不能是吧。”
“那可不,我们大龙,牛!你那个女装造型一出来就赢了。”
“闭嘴吧你。没有Angel我演个p的Collins。”
阿云嘎果然闭嘴了。郑云龙有点暴躁地给阿云嘎系好扣子,去洗毛巾了。
医生要求阿云嘎留院观察了十几天,终于准许他暂时出院,但是依然不能有任何剧烈运动和过度劳累的情况。出院那天阿云嘎的经纪人来接了,倒不是之前经纪人不想来照顾,只是郑云龙坚持有自己就够了。阿云嘎拍拍连续睡眠不足,整个人都蔫蔫的郑云龙,让他赶紧回家睡觉,然后自己也回酒店了。他还要和剧组协商行程的事情,不能跳舞也得去对剧本合歌。
郑云龙想让阿云嘎住自己家,但是坚持了一下无果,准备先回去,下次见面再把人绑去自己家。就这么过了三天,郑云龙也开始排练新剧了,两个人的时间总是对不上。郑云龙天天发消息,问阿云嘎在哪有没有违背医嘱,甚至还下了微信方便视频查岗。郑云龙有多确定阿云嘎呆在上海好好养伤,在央视某台直播晚会上看到阿云嘎出现在现场跳《骏马归来》的时候就多愤怒。他打了十几个电话给阿云嘎都没人接,当即定了两个小时后去北京的机票。
从上海飞到北京要两个半小时,郑云龙坐在空旷的夜航飞机上,孤身置身于三万英尺的高空,身边是深不见底的夜色和寒风。一直以来都是如此,阿云嘎做的任何决定都不需要郑云龙的参与,他更不会干扰郑云龙的决定,哪怕这个决定会让他们从此又相隔一千两百多公里。他们第一次见面其实是在车站,他问当时瘦瘦小小的考生需不需要帮忙搬看起来十分沉重的行李,二十岁的阿云嘎沉默地摇了摇头,一个人走远了。一如后来他一声不吭一个人为病重的哥哥筹钱,不告诉别人自己的脚扭伤有多严重,硬是接下有钢管舞戏份的新剧,和瞒着郑云龙去北京演出。阿云嘎就像星星,近在眼前却离他万里,闪耀着太阳温暖的光,却是冰冷的。
就在这一刻,郑云龙突然就明白了在很多个喝倒在酒吧的夜里自己也不自知的那些情绪。在这一千两百五十公里的旅途中,他第一次,有了中途掉头的念头。
郑云龙又在北京的冬天站在了阿云嘎家的楼下。北京的冬天依然那么冷,郑云龙出来穿的少,此时冷得发抖。他拿出手机,看到自己微信在起飞前发给阿云嘎的几十条信息,从“你给我回电话”到“阿云嘎你等着老子已经上飞机了”。阿云嘎在半小时前回了一句“你在哪”,然后给他打了三个未接,可能是确定他上飞机关机了之后就没再打。
郑云龙看了很久,终于打了几个字准备发送的时候,感觉腿上被什么东西蹭了蹭。他低头一看,是一只小橘猫。小猫脏兮兮的,一块灰一块橘,喵喵地叫着像是在讨吃的。郑云龙蹲下来抱起这个小生物,小猫也是饿坏了,一点也不抗拒,反而舔起了郑云龙的手指。郑云龙,一个以前对小动物丝毫没有感觉的男人,突然对这只小猫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以后你就跟我混吧。”郑云龙揉了揉小猫的脑袋,叹了口气,把打字框里的消息发了出去。
“在北京。我准备回上海了,再见,嘎子。”
阿云嘎的电话打了进来,郑云龙按掉了。
阿云嘎刚刚从央视回到家,手机就亮了。他一边跑下楼一边给郑云龙打电话,被摁掉一个就再打一个。阿云嘎穿着卫衣,外套拎在手上,来不及穿袜子光脚套着鞋就往楼下跑。跑到三楼下的时候他差点被鞋带绊倒,鞋带是郑云龙教授的篮球运动员系法,据说绝对不会散,这个骗子。他站在单元门口扶着膝盖喘气,门口没有人,小区里很安静。他的耳边只有自己剧烈的喘息和心跳,可是突然,他的耳朵捕捉到一声微弱的猫叫。阿云嘎转头看过去,一个裹在他遗落的蓝色外套里的人蹲坐在墙角,一只橘色的小土猫从那人的领口里探出脑袋,又冲着他叫了一声,
“喵。”
楼道灯在他们身后点亮了一整栋楼,一小片洁白的雪花从顶楼的光里悠悠地飘洒下来。
北京下雪了。
二
我和你相隔一千两百五十公里,我们彼此靠近,信号是我爱你。
郑云龙抱着猫坐在沙发上,他看着阿云嘎,阿云嘎看着猫。
“这么小的猫不能洗澡吧。”阿云嘎盯着猫看了半晌得出了结论,“那你先去洗吧。”
阿云嘎从郑云龙怀里接过猫,把人推去了浴室。他抱着猫去卧室拿了郑云龙的睡衣,又去厨房冲了一碗奶粉。小猫顺着阿云嘎的胸口爬上他的肩膀,用小脑袋轻轻地蹭着他的脸。阿云嘎想把肩上的小动物放下去,小猫却咪咪地叫着不肯下来,伸出爪子勾住了他的衣服。
“乖,下来喝奶喽。”阿云嘎蹲在地上,提起小猫的后脖颈,小猫在半空中伸长了爪子,最后还是没扒住衣服,被带到了地下。
喝完奶,小猫长大嘴巴打了个哈欠,四处转了转,选定了一个软软的,有熟悉气味的地方当自己的窝。
郑云龙裹着毛巾打开浴室门的时候,就见小猫趴在门口小板凳上放着的自己的睡衣上。
“起来,胖子,那是我的衣服。”
“干什么叫人家胖子,那么小呢。”阿云嘎拿着另一套睡衣走过来递给郑云龙。
“猫如其名。叫它胖子能长得快点。”郑云龙抓过T恤往自己头上套,头发上的水沾湿了领口。
“我说你能不能把头发擦干再出来。”阿云嘎一边抱怨一边拿手上的毛巾给他擦头发。
“不能,不会。”郑云龙穿好裤子,直起身来一把抱住阿云嘎,湿湿的头发挨在阿云嘎的脸边蹭了蹭,冰冰凉凉的。
阿云嘎下意识回抱住了他,手里的毛巾弄湿了郑云龙的后背,晕出一块水渍。
“阿嚏。”郑云龙打了个喷嚏。
“都叫你把头发擦干啦。”阿云嘎抱得更紧了些。
折腾了好久,两个人躺上床的时候天都快亮了。两人本来各睡双人床的一边,但郑云龙翻过身往旁边一挪,就和阿云嘎挤在了一起。阿云嘎抽出自己被夹在中间的被角拢在了郑云龙身上,郑云龙于是得以成功抛弃自己的被子,蹭进了另一床被子里。
两个人挤在一个半边,郑云龙在床上蹭了半天的头发乱乱的,带着一股桃子味洗发水的味道,第二天起床吹风机也未必能拯救他的发型。阿云嘎叹了口气,拨开他乱糟糟的刘海,亲吻他的额头,
“对不起,我瞒着你来北京演出。”
“你说什么,听不懂。”郑云龙闭着眼睛。
“……”阿云嘎凑得更近了点,把头靠在郑云龙的肩膀,“大龙,我好怕啊。”
“我怕我再也演不了音乐剧,跳不了舞,也上不了舞台了。”
阿云嘎好怕,在二十岁那年医生说他可能不能再跳舞的时候,在每一个阴雨天、每一次腰伤复发的时候,在每一次舞台、每一次排练,他无时无刻不恐惧着,每一次表演都像是最后一次。所以他要抓紧每一个最后一次,在不能动之前,他要再多演几部戏,多站上几次舞台,他要和时间拼一拼。
他总是说,小时候在草原上放羊的时候是他最快乐的时光,但是后来暴风雨来了,他带着他的小羊跑啊跑啊,却发现小羊一只只都不见了,他抱着仅剩的几只小羊在雨里发抖,想问问天和云,能不能别再带走他心爱的小羊了。
郑云龙低下头,亲亲阿云嘎的头顶,他是阿云嘎的小羊里最好看的一只,
“别怕,还有我呢。”
“可是你也要走。”阿云嘎抓紧了郑云龙的衣服,“你也会走的。”
“我不走,我哪儿都不去。”郑云龙搂紧了阿云嘎。郑云龙想他怎么舍得拿离开去试探阿云嘎。他的爱人不会说挽留的话,因为他虽然害怕失去,却也恐惧拥有。
第二天阿云嘎醒来的时候,房间里有熟悉的饭香。他捡起掉下床的被子,小橘猫骨碌碌地从上面滚下来,从地上站起来抖抖脑袋,跑走了。
阿云嘎走向厨房,郑云龙正在洗菜。阿云嘎从背后抱住他,跟着他在厨房里左右移动。
“亲爱哒我想吃土豆炖牛肉。”
“没有。”郑云龙一边从冰箱里拿出牛肉一边说,“你赶紧把你儿子喂了,我找不到奶粉在哪。”
“怎么成我儿子了,我昨天还在它那管你叫哥哥。”
“占我便宜是不是。那你再叫一声哥哥我听听?”
“我们下午去宠物店洗猫吧,”阿云嘎决定不和这个为了听一声哥哥甘愿做儿子的男人再继续这个话题,“顺便给它买点猫粮猫砂什么的。”
“洗洗就行了,我回上海再给它买其他东西。”
“嗯?这不是我儿子吗,你带去上海干嘛。”阿云嘎偏头去看郑云龙
“做猫质啊,这样你就不会乱跑了。”郑云龙侧过脸,正好对上阿云嘎的嘴唇,然后“啵”地亲了一口,“洗手,去吃饭。”
一年后,阿云嘎在上海接受采访。
——请问您平时怎样调节工作和休息的时间呢?
“其实我,我是阶段性的,就是阶段性的辛苦吧。因为会两个月高密度的这么排练,高密度排练之后呢我可能会给自己有半个月一个月的时间休息。因为我去年排练啊演出啊,通告特别满,很辛苦。出问题了,身体出问题了,这个时候是给你有一个警告,就是‘你生病啦’‘再不能这么干啦,这么干的话就会出问题呀’后来,我就去年年底的时候我住院了,你生病了不只是自己难受,别人也会担心嘛,亲人啊朋友啊,就想着不能再这样了,要好好休息。”
——您刚才也提到了您的亲人朋友,请问您平时是如何和亲近的人相处的呢?
“我有一个特别好的朋友,也是我的老同学,我们国内音乐剧演员绝对的男一号,郑云龙你知道吧。我和他特别好,十年了我们。平时呢,我总是发脾气,但是他是一个,就是倍儿逗倍儿逗的一个人,他就总是能让我开心。就平时好多好多这种细节,就能让我突然从一个特别悲观的人,一下子觉得很开心起来。我特别感谢他,他就像一个小太阳一样,照亮了我的生活。”
郑云龙站在杂志社门口,打了个喷嚏,夹着烟的手抖了一下。他揉揉鼻子,把烟叼进嘴里正准备点燃,突然尝到一种怪味儿。
“呸。”郑云龙把烟吐出来,“卧槽这什么biang玩意儿,怎么是咸的。”
他闻了闻剩下的烟,全都一股盐水泡过的味儿,齁咸。里面有一根长得不太一样的烟卷,郑云龙抽出来,看到是个纸卷成的叛徒,打开来上面还有字,
“少抽点烟,要一起活到一百岁啊大龙。”
END
最后采访是根据嘎子以前的采访改的。大家喜欢的话点点小心心和小手手昂!
感谢我的校对 @七十二峰深处 如果还有错字漏字就找她(bushi